死亡体型及灵异事件
次,每次都是在争吵中来,埋怨中走,“哎呀呀……到下面(指的是太平间)你们再去看好吧?”光头大叔劝开在地上抱着男子不撒手的妻子,“节哀节哀,人都已经不在了,躺在地上多凉啊,你要让他走好啊,来来来,让一让,到下面再去看啊。”

  小个子的大叔在这个时候,通常都是不说话,但一到装尸的时候,总会和光头大叔吵起来,光头大叔个子高,他个子小,他俩劲儿使不到一块去,“唉呀!你就不能先把这个塞进去再装吗?”光头大叔力气大,喜欢直接使用力量把人装进袋子里,小个子大叔力气小,抬不动,喜欢用巧妙省力的方法,这个时候他们总是个干各的,这就导致了,裹尸袋给他们俩扯得东一片、西一片,拉链头都找不到在哪边,“我真的,天天跟你上班都能给你气死,”光头大叔不以为然,反驳道:“直接打开装进去不就行了吗?你非要费事先塞一半再装干嘛?!麻烦!”小个子大叔又不好说自己抬不动,吃了瘪,嘴里嘟囔嘟囔,气鼓鼓地故意不推车,让光头大叔一个人推着车,“你就不能帮忙推一把?这是我一个人的活儿吗?”

  一边推车一边埋怨:“我……!你跟我一起上班真的是不出力……”巴拉巴拉一堆,时不时夹杂着小个子大叔的反驳:“我不出力,那你下次一个人装吧!”

  说回今天上班的事情,我看躺在心肺床上的黑亮黑亮的老头子太瘦了,瘦到电极吸盘吸不住,我就用手去扶,“卧槽……”我回眸,用像是中了大奖的眼神回望在一旁的老师,忍不住发问:“什么味道?!”那种味道就是像蚕豆有时候的臭味掺杂着屎尿的臊味,还有点腥臭,乐果闻着钻脑子,脑仁子疼,这个味道也钻脑子,胃翻腾,日妈闻了想吐。

  老师淡淡地来一句:“可能是尸臭加上粪臭……”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她,“已经死了有半个多月了……”她说。

  我内心奔腾着两个大字:卧……槽……?

  “死了半个月?”我不敢相信,“半个月之内都没人知道?”我震惊地反问,“听送他来的人说,他是流浪汉,平时就以捡垃圾为生,也没有家人朋友,无儿无女,好像有个老母亲,是他邻居发现好多天不见他人,推门发现他死在家里,已经臭掉了。”老师简明扼要地跟我介绍情况。

  我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蓝色治疗巾,黑得发亮可能是因为不洗澡吧……衣衫褴褛……没有一块布是干净的,都是糊住了一层很厚的黑色的污垢痂子,臭味浸过口罩不断地钻进我的鼻子跑到我的脑子里,刺激我的胃肠翻腾,“老师,我快坚持不住了,我受不了了……”

  老师还恶趣味的打趣道:“入芝兰之室,久而不闻其香,你再闻闻也许就会习惯这个味道了。”

  “不行了不行了,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