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节
�!”

  冀符拧眉沉思,负手而立,远远看着正殿方向。

  突然,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动了,被从里打开。而后挂着的门帘晃动,从里头走出了个小姑娘。

  小姑娘年岁不大,唇红齿白玉雪可爱。只是她平日里一直戴着笑意的双眼此刻却没了灵动的神采,而是郁郁地带着伤感。她的眼圈儿红红的,显然有什么事情让她难过至极。

  冀符看着阿音那一看便可发现的大哭过的样子,终是没有在坚持着留下来,而是带了人往回行去。

  一连几天,景华宫都死一般地沉静。

  晟广帝和俞皇后去过后,俞皇后留在了景华宫住下,未再回永安宫。晟广帝则是增派了数人守在景华宫,不准闲杂人等随意入内。

  冀筗又一次来探望冀行箴不成,未能进到院子里去看。

  他有些沮丧地踢了踢脚边的一个石子,扭头去问身边的人:“大皇兄,你说太子殿下究竟生了什么病?严重不严重?”

  冀符满脸担忧,轻叹了口气,“我也不知。”

  “想必是很严重的了。”冀筗忧心忡忡道:“我记得当初父皇有次病了就不准我们探望。后来好了才准我们入内。那段时间里,昭远宫就守得很严,根本不让我们进去。”

  说到此,冀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“太子殿下这次比父皇那一回闭院时间还久。莫不是、莫不是比父皇那次更为凶险?”

  旁边小宫女颤声提醒:“四皇子,可、可不能这样。哪能随便这样说太子殿下呢。”又轻声道:“您别忘了贵人的叮嘱。”

  刘贵人是冀筗的生母。冀筗去刘贵人那里请安的时候,她几次三番让他这几日注意言行,莫要失了体统和分寸。

  冀筗浑身一凛,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。他再不敢多说什么,匆匆和冀符道别后先行离去。

  冀符遥遥看了看那灰蒙蒙的景华宫正殿,迟疑片刻后,往昭远宫行去。

  晟广帝正批阅奏折。

  听闻长子已至,他将朱笔搁下,又让人去通传,把冀符叫了进来。

  冀符一进门就兜头叩拜,“儿子叩见父皇。父皇万岁万万岁。”

  “平身吧。”晟广帝问:“符儿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?”

  “正是为了太子殿下的病症。”冀符神色间难掩担忧和心疼,“三弟他这些天都未曾起身,景华宫也进不去,我实在是担忧他的情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