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楼春杏【十七】
��信的。

  以庄凌恒的性子,当他亲耳听闻,亲眼目睹黎茵那般不堪后,还能对她下的了手,可能性实在太低。

  她更趋向于黎茵夜里又去做坏事,或是思虑过重睡的晚了。

  面对亲娘和婆婆的揶揄,黎茵羞赧的垂首,似不经意间露出脖颈上的红痕,瞧得两人笑意渐深。

  陈氏还拍着她的手道:

  “想是过不了许久,你便要为我添个孙儿孙女了。”

  黎茵娇嗔的唤了一声婆母,唬的黎莘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。

  中午用了些爽口的凉面小菜,午后,几人就各自躲回屋子里,湖榭里偷凉。

  虽是避暑之地,这日头该热还是热,总得避其锋芒才是。

  黎莘打发了绫香绫罗自去歇息,歪在湖榭垫了香簟的美人榻上,轻摇团扇,闭目养神。

  屋里的冰融了丝丝凉意,她养着养着,神思竟真是困顿了,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,手里的扇子虚虚掩着唇,欲坠不坠的。

  庄子里本就没有外人,白日定远侯与庄凌恒都在京中,黎莘也便没拘着自己。

  她心里想着,歇个一个时辰,绫香绫罗自会来唤她的。

  却没料到不过一盏茶光景,绫香绫罗没来,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
  庄凌恒停住脚步,脚下生了根似的,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。

  于情于理,他远远窥见了,合该早些避嫌。

  可他一嗅到那股熟悉花香,脑中便难以抑制的回想起昨晚梦境,以及自己那羞人的,不能启齿的作为。

  他迟疑着左右为难,然他灼灼视线落在黎莘身上,早让小寐的她若有所感,迷蒙间睁开了双眸。

  因贪凉,她身上只轻薄一件外衫,内里是襦裙,勾出胸口白腻弧度,颤巍巍的豆乳一般。

  发髻稍松散,凌乱中添丝慵懒美态,晃眼瞧过去,青丝如绸,肤白如玉,一双潋滟眉目含娇凝波,双颊微染粉晕。

  庄凌恒昨日还未歇的那股火,像是擦着了干柴,熊熊燃烧起来。

  “我当是谁呢,”

  黎莘瞥他一眼,掩唇打了个哈欠,懒懒的又倒下去,

  “不作声息的在那处站着,你要做贼子不成?”

  她斜倚在榻上,就是一副活生生的海棠美人图。

 &em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