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四伯的诗句
  不知道为什么,吴宁在吴长路的眼里看出一丝悲壮。

  这是一个纯粹的军人,有着老兵的伤感,亦有着武人的胸襟。

  吴宁和吴长路最亲,喜欢和他聊天的一个原因就是,吴宁总觉得四伯有种诗人的气质。

  虽然他没见过真正的诗人,可是应该就是四伯这个样子的吧!

  他总是笑,总是豁达无惧,可是和诗人一样,在普通的外表之下,往往隐藏着一股力量,正如刚刚那句“砸烂府衙”的话一般。

  一但爆发,即使不让人颤栗,也能振聋发聩。

  唯一不同的是,诗人的句子,在笔墨之间只能振聋发聩,而四伯的诗句,是刀剑为笔,沙场为墨,必定使人颤栗。

  只不过,这个老兵已经远离沙场,再也没法写诗了。

  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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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四伯,你发没发现,你特像诗人?”

  由感而发,但更多的是为缓和气氛。

  “诗人?”吴长路果然被吴宁带跑偏了。

  “写酸句子那种?”

  “对。”

  “瞎扯淡!”

  吴长路瞪着他那牛铃一般的眼珠子,扭曲着锅底一般的黑脸,抖动着杂草一般的长须。

  “你看你四伯哪像个诗人?”

  “哪都像。”

  “滚蛋!”吴长路大乐。

  “行了,一堆事儿呢,我走了。”

  一边往院外走,一边道:”孙伯安的事不用放在心上,他就算想找你麻烦也不敢现在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

  “哼!孙宏德让他儿子读书是为什么?不就是为了考一个功名吗?”

  “如今武氏兄弟,外加一个太平公主,齐聚房州,连带着全大唐的文人都往房州聚,为什么?”

  “不用四伯再教你了吧?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吴宁瞬间了然。

  这么一想,孙伯安还真不敢。因为大唐想考功名,和后面的宋明清可不一样。

  从北宋开始,科举制度已经相当完善了,只要有真本事,其它的什么都不用考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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