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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飞快地甩开手。

  “滚出去!”他寒着脸,厉声道。

  “臣告退。”

  谢澜远心中一松,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,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。

  刚刚退至门口,便听到内殿传来“呲呲”的响声,似乎是有什麽被撕碎了,他脚步滞了一下,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副丹青。

  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,谢澜远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。

  回了府,他先去了谢清璎的清苑。

  “,”摒退了下人,谢澜远对谢清璎道:“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。”

  谢清璎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,这是谢夫人j代的,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,可保佑将来夫q二人和美,情浓如鸳鸯。

  听见哥哥的话,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,问道:“怎麽样了?”

  “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,皇上起先不信,”说到这里,谢澜远微微有些尴尬,他堂堂的谢府少爷,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,不过这已经过去了,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,也忘了尴尬,於是继续道:“後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,这才信了。”

  说完,他摸摸谢清璎的头,笑道:“这下,你可放宽心了罢?别再多想了,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。”

  明明是期待的消息,然不知为何,谢清璎却高兴不起来。

  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、失望、难过的神se,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。

  微微垂睫,掩去眼底的痛楚,谢清璎浅笑道:“如此便好。时辰不早了,哥哥你去换身衣f,准备用晚膳吧。”

  “好,我这便去。你也别绣了,晚上光线不好,仔细伤了眼睛。”谢澜远叮嘱着,这才出去了。

  人一走,谢清璎出了会儿神,过了半晌,她慢慢地摊开手,看着自己的食指。

  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,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,顺着指尖缓缓滴下,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,很快便消失不见。

  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,鲜红如血,一如那日萧尘陌右腹的伤口,红得直yu刺伤人眼。

  看着看着,一滴清泪蓦地从谢清璎的眸中流了出来。

  紧接着,如断了线的珍珠般,越流越多。

  房内无人,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於得到了释放。

  再也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