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自己太胆小了。

  可是她无法驱逐内心深处的感觉。

  战谦言似乎从她的神色间，看出了她不愿意睡的原因，搂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一分。

  “漫漫，要不你跟我说说当时的过程。”

  他要帮她赶走符悦带给她的阴影和恐惧。

  言漫漫垂了垂眼帘，重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，在平速行驶的车里轻声说，“杜茵桐最先朝我冲过来，但被紫歆给挡住了。

  她们两个扭打到了一起，这时候符悦从包包里摸出匕首又冲了过来……”

  漫漫的声线本来就偏轻柔糯软，此刻说着下午的经过时，越发的轻柔到了飘渺的感觉。

  听在战谦言耳里，整个心脏似被揪着一样的疼。

  他搂在她肩膀的手掌微抬，将她脑袋往自己面前压，两个人的头便贴在一起。

  “漫漫，对不起。”

  片刻后，战谦言脸微侧，薄唇贴在她耳畔轻声道歉。

  是他不好。

  每一次都不在她身边。

  哪怕说一万个‘对不起’也无法表达他此刻心里的内疚自责。

  漫漫听着他自责的道歉，轻轻摇头。

  虽然杜茵桐不计代价的整死她，确实是因为这个男人。

  可这并不是他的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