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_119
的,也不会觉得别人活该欠她的。

  “你真怪。”炎惜君丢下一句话,站起身道,“不过,谢谢你这番话,我决定不再生母妃的气了。”

  “这才像好孩子。”卫诗好心地说:“好好孝顺父母,不要随便就打人板子了。只要你乖乖的,你的母妃会更喜欢你的。”

  “她已经死了,又如何更喜欢我?”炎惜君的脸色一沉,语调重新变得冷淡。

  卫诗未料到这个答案,不禁一愣。

  过不多会,她被转移到布置得舒舒服服的马车上,还有一个专用大夫疗伤调药,只是炎惜君一直没有再露面。

  又这样行了数日,卫诗渐渐能下地走路了,痛楚减轻后,对小屁孩的怨恨也没有了最初那么浓烈。

  到了第七日的中午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一个宫装侍卫掀开卫诗的车帘,恭敬地请卫诗下车,又说:“陛下想见你。”

  卫诗这才意识道:他们已经进宫了。

  陛下?那就是炎惜君那个小屁孩的父亲了?不知道是不是和小屁孩一样喜怒无常。

  卫诗略觉惴惴,不过更多的是好奇,七日的调养,行动已是无碍,她自马车下来,很快施展从前名门闺秀时养成的修养,优雅矜持地迈向前方。

  视线的尽头,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男子,黑绸金边,领口上绣着精致的花纹,脸和炎惜君到有七分相似,只是比起破小孩的狐假虎威,那个高大的男子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天然霸气,神色淡漠而睿智,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比最深的海更深,比最黑的夜更黑,在这样的注视下,仿佛万物皆无所遁形。让所有站在他面前的人,都不由自主地矮下身段,心甘情愿的去仰望他。

  这就是传言中的王者气度吗?

  卫诗为之心折,本打算质问那家伙怎么教育小孩的,此刻也说不出话来,让她轻巧地停在男子的面前,接受着他凌厉的打量。站得笔直而骄傲。

  炎寒也很少见到这样不知畏惧的女子,想起方才惜君说的话,冷硬的表情缓和了一点,“你是哪国人?想要什么奖赐?”

  卫诗想了想,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东西,随即不抱希望地、开玩笑般说道,“我想找流逐风的下落。你能做到吗?”

  炎寒怔了怔,略有点吃惊,“流逐风?”

  这个名字,已经与伊人一道,消失在捕鱼儿海的深处了,十五年来,他第一次听别人谈起,不知为何,竟有点恍惚。

  那个人,也消失了十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