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
��是什么。她那时候心里眼里都是学业,记得当时回答戚乔说:“双学位,畅销书,自由旅行者,足够花的钱和喜欢做的事。”

  企鹅号突然滴滴在响。

  她回过神点开看,高(4)班的群里聊得正嗨。

  孟盛楠没翻看的习惯,正要关掉,目光忽的一滞。‘傅松’这个名字她是有多久没听过没见过了,高的那次离别,再无音讯。他的企鹅号似乎也只是个摆设,从未曾见其闪过。她静着心往下翻记录,底下又有人冒出来说了两三句关于男生的事。大意就是他读了一所专科院校,去年升了本。

  “聂静结婚了你们知道么?”有人发问。

  “what?”

  具体情况没人说的清楚,孟盛楠没再浏览退出了群。短短几年的时间,她们都变了,变得你几乎不认识。有的过得好,也有的不好。这四年来,她也很少参加同学聚会,去的都是些不太熟的人,然后从头发呆假笑到尾。

  那一晚,她失眠了。

  后来的一个月,她一直在修改论。

  江缙电话过来那天,孟盛楠刚去教学办公室交完毕业稿往宿舍走。那时候正热着,校园路上基本都没什么人。她走的很慢,刚过足球场,兜里手机就响了。

  “忙什么呢?”

  江缙也变了,好像自从张一延走了之后,也不再一如既往的爽朗。年复一年的漂泊在外面的世界里,学校的那一纸凭对他而言也无大碍。他现在是个彻底的天涯浪客,行走在远水千山之外。

  孟盛楠说:“晒太阳。”

  “听声心情不错。”他说。

  “你在哪儿呢?”

  “回学校了,刚到。”江缙说,“这不在门口邮局买了份杂志,又看见你的新作了。”

  孟盛楠无声笑。

  “进步很大,思想上也是。”

  “我都二十二了大哥。”

  江缙笑了声,“嗯,大姑娘了妹子。”

  “可不是,毕业了。”

  “毕业了。”

  江缙慢慢说完这句,没再多聊,孟盛楠挂了电话。她依旧沿着那条路往前走,阳光晒在身上,驱散了所有的黑暗。二○一○年的北京下午,男生也是,沿着学院路往回走。

  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们俩是一种人。

  江缙回到宿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