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
  国师着一袭白袍,腰间一根一指粗的素色腰带,仍以银色面具示人,远远地看去,要融在着红梅素雪里。他身后跟着个垂髫小童,垂首乖巧。

  大皇子亲自迎了国师进屋。

  大业自开国以后便有国师,历代挑嫡出弟子相传,授以观星占卜和各种绝门法,出师之后统钦天监,断四时云雨与天灾人祸,且十拿九准,遂备受国人敬重,包括皇室人,也对国师推崇备至。

  屋里人连忙起身,同国师相互见礼,大皇子的两个侧妃腰弯的要更加厉害些。

  国师望向钟延光道:“途经此地,见着了定南侯府的马车,便进来看一看。”

  钟延光微微低头示意,说起来,国师于他有救命之恩,除了苏绿檀亲自送了谢礼去国师府,他们似乎再没打过照面了。

  陆清然笑“哦”一声,道:“原是寻侯爷来的。”

  国师颔首,欲与钟延光一同去外面说话。

  大皇子等人也猜到国师为的是蛊毒之事,便不多留,任由钟延光随他出去了,苏绿檀心忐忑,生怕失忆之事出了变故,揪着丈夫的袖子跟了出去。

  钟延光回头一看,就瞧见苏绿檀小脸上蹙着的眉头,忽然便想起国师曾经说过的,她在他府上哭的很厉害——罢了,就让她跟着一起去吧,省得她总是担心他。

  三人出去之后,入了梅林深处国师才开口说话,他简单地问钟延光了一些症状,或是平日里有没有什么怪的感觉。

  钟延光仔细回想,道:“就是偶有胸闷心燥,别的倒无大碍。”

  国师淡淡道:“蛊毒伤脑,倒是不直接伤躯体,侯爷此症,还是请御医看过的好,本座不精于此。”

  提起御医,钟延光嘴角沉了沉,那药方子开的并没什么大用处,他便敷衍道:“已经看过御医,近来已经好了许多。”

  苏绿檀在旁探着脑袋说话道:“夫君什么时候病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  抿抿唇,钟延光道:“小病,便没有声张。”

  接着,国师又道:“本座这一月多里着人寻访了同蛊毒之人,从南夷来消息说,有三人尚存于世,一者睡而不醒,日渐消瘦,一者痴傻,一者……尚无症状,也不知是一直没有症状,还是后来痊愈的,本座正在着人追查。”

  钟延光目露惊喜道:“此人身在何处?!”他想把从前的事都记起来。

  苏绿檀心头一凛,眼神紧紧地追在国师的面具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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