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��就是要磨练你少年成名的自负。古人说大器晚成,是指中才而言的,而你不是,你的才华像能臣管仲、萧何一样,是可以做大事,改变国家命运的。”

  顾临起身,背对着张居龄站在书房的槅窗前面,深沉的嘱咐着,好像在诉说谁的冤屈。

  此时此刻,他像所有惜才的先贤们一样,渴望找到辅佐社稷的良臣。张居龄十岁那年,他考过他对句,才思精巧敏捷堪称一绝。他不是浮夸的文人,对张居龄的喜欢和爱护是发自内心的。

  顾临少年为官,做了几十载,虽然年迈了,血液却是滚烫的,最初的本心终究是热爱他的国家和同胞。

  “谢大人指点。”

  张居龄跪下磕头,多年的谜团终于恍然大悟,顾大人的干预是想让他真正的有所作为。

  会试失败,他确实倍感苦涩,特别是神童光坏散去后遭受的各种冷眼……

  一次考试的失败竟然能使他失去曾经拥有过的一切?

  世间的人情冷暖莫过与此。

  “起来。”顾临搀护张居龄,又道:“想要身居高位、为民立命,自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,做常人所不能做。”

  张居龄点头,让树鸣给宋严倒茶。

  “您下午的时候给一个十二、三岁的姑娘诊过病,还能记起吗?”张居龄直截了当地问他,又做了提醒:“有丫头和一群侍卫们围着。”

  宋严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……是有这么一位。”

  张居龄去端盏碗的手一顿,收了回来,“您仔细说说她的情况。”

  “……三少爷问起来,却不怎么好说。”宋严皱眉:“她是天生的弱症,应该是在娘胎的时候受过损,若是好生养着倒也能活到中年。但她的身体里又被添加了催化的药剂……”他顿了顿,大户人家的事情乱的很,内里都勾心斗角。那位姑娘通身的气派,一看就是尊贵的。自己和她说起病情时,她承认的很利索,证明她知道这个状况。那为什么不提早医治呢?

  “不好好调理,怕是难说了。”

  张居龄在喝茶,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。他一贯是这个脾气,心里怒气越来越盛,脸上偏偏更加温和。娘亲被折磨死之后,他就变成了这样。

  屋里点了两盏烛火,照的明亮极了。

  “三少爷?”宋严见他不说话,喊了一声。

  张居龄抬头看他,淡淡地开口:“依您的医术,能治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