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第十七章
;薄以渐拉着虞生微的用力,在纸张上画出一条线条。

  淡灰色的线条出现于白纸,但并没有薄以渐想象的那样笔直流畅。

  实际上,虞生微在画画的那一瞬间又把自己的手给紧绷住了,这导致他画出来的线条哆哆嗦嗦,跳舞似的。

  怎么又紧张上了?

  薄以渐有点困惑。

  他又往虞生微那边凑了凑,直接凑到了虞生微的脸颊旁,小声说:“真的不用那么紧张,你看你的线条都抖了。”

  他放开了手,先拍了拍虞生微绷得紧紧的手臂,接着又去摸虞生微的手指。

  他准备揉揉对方捏着笔的那三根手指,让对方放松一下。

  但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虞生微的时候。

  虞生微手腕一震,整条线猛地向上,又猛地向下,从跳舞变成了跳水。

  薄以渐非常迷惑。

  他先看画纸,再看虞生微。

  虞生微依旧盯着画纸,还拿橡皮檫去擦这条跳水线。

  一切都是正常的,对方也没有脸红。

  就是在冬天的季节里,额头上突然冒出了些许细汗。

  薄以渐看了虞生微一会,恍然大悟。

  我说他怎么一直是僵的,原来是被人靠得太近,不习惯,害羞了?

  弄清楚了情况。

  薄以渐要笑不笑。

  他觉得虞生微真的很纯情,既然对方这么纯情,他也不好对对方做一些太亲近的动作。

  于是他放开虞生微的手,自觉挪挪小板凳,退回原来的位置,再观察虞生微。

  离了紧张源,虞生微真的不那么紧张了。

  他不再画跳舞线也不再画跳水线,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模特,一笔一划地把对方描摹在纸张上边。

  薄以渐看了五分钟。

  五分钟之后,他埋头双手,默默忍笑。

  这个时候,虞生微再一次停下了。

  他拿着笔,没有动;换了橡皮檫,也下不去手。

  久久的停顿使得坐在马扎上的法国女人心中的狐疑升到了顶点。

  她猛地站起来,向前一探身,看向虞生微的画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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