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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我脑子迅速的动了起来,反复思索,很快有了对策,开门见山的说,“你之前说,我这种人永远成不了事,就用这件事打赌吧!”

  “怎么赌?”陈大福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我。

  “我的第一批猪,不管放养多少只。我敢百分百的保证,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就算我赚不了钱,也赔不了多少。具体说,就算赔钱,也不会超过三成,你信不?”我信心十足的说。

  “现在养猪,高热病是致命的。治疗不及时,就算上千头猪,也有可能死光。只是这个病,就会让你血本无归,你居然信口开河的说,就算赔,也不会超过三成。你没睡醒吧?”

  “这就是说,陈大书记不敢赌了?要是不敢,你可以明说,不用拐弯抹角的。”我毫不动气,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陈大福。

  可我在心里却不停的盘算着。每头猪都买保险,赔偿是三百到一千之间。保险公司是按死猪的大小,也就是喂养时间长短,以此估算成本而赔偿的。

  只要保险公司不坑我,就算我的第一批全部死光了,每头猪都得到赔偿。我自己的损失应该不会超过三成。

  再说了,我的点儿不至于这样背,不会全部死光光。只要有一部分猪顺利出槽。这部份猪就能赚一些,将死猪的亏损填上,就算填不平,总的亏损,绝不会超过三成。

  除此之外,实际的成本核算,只有我最清楚。买猪仔、饲料、药品之类的成本都是有水份的,也可以做假账。要是保险赔偿之后,亏损仍旧超过了三成,我可以做假账糊弄过去。

  只要陈大福敢打这个赌,我的赢面至少高达九成。要是没有意外发生,我就赢定了。十拿九稳的局,我当然敢赌。

  “就你这种货,居然敢打这样的赌,一定有问题。”陈大福不上当,微微眯着两眼,右手轻轻敲着桌子,反复思索其中猫腻。

  我们村虽然没人搞这种养殖业,也没人找陈大福买过养猪保险。可他好歹也是村支书,去乡上或镇上开会的时候,有可能听别的枝支书说过这些事儿。

  一旦让陈大福想明白这其中的玄机,我取巧的把戏就会被戳穿。陈大福当然也不会和我打这种必输无疑的赌了。所以,我不能让陈大福想到其中的猫腻。

  我装作愤怒的样子,用力拍着桌子,尽情的嘲笑他,问他是不是怕了?要是真的怕了,就在额头上写个服字。

  我越是急切,越令陈大福起疑。这一次,我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陈大福不但没有大乱方寸,反而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玄机。

  陈大福的眉头完全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