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珍妃
姐。”

  容景谦仍是没有表情地望着她,语气陈恳,甚至有些悲悯,这并不能算是一个让人满意的回答,可容常曦看着他深黑的眸子,却无法再逼问了。

  他是有资格说这句话的。

  从入宫以来,他也接收到许许多多,毫无缘由的恶,而容常曦更无意中成为了恶意的源头,那么,这又是为什么呢?

  容常曦甚至无知无觉,又如何可能找到答案,她也忽然像是明白了——

  容景祺只是觉得愉快,只是觉得无所谓,便恣意欺辱那些下人,甚至将人生生折磨致死,死了以后,也并不觉得愧疚,随意丢入井内,再换一个目标……

  他们是掌权者,所以他们“可以”这样做,又何必问“为什么”。

  殿内的尸臭混着泥土的气息飘散,禄宽红着眼,扛着福泉的尸体立在一旁,福泉被包裹的潦草,隐约可见一只手似脱臼了一般垂落下来,被泡的发白,上头却有几道深深的刺痕……容常曦终于再没能忍住,头一偏,剧烈地吐了起来。

  她隐约听见容景谦说:“……珍妃死在自己的衡玉园内,想来也不曾问为什么。”

  这偌大的紫禁城里,最不该问的,就是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