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燕分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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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雪荔去纽约警署报案,语言不通交流也不方便,但她确实听明白了,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士也在寻找湾湾,已经奔波了好几个月。

  在繁华大街像孤魂野鬼般游荡,她的湾湾丢了,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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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接到保姆电.话的聂颖谦,飞车回海滨路拿护照和身份证,立刻搭乘最近航班飞往纽约。

  十二小时后抵达纽约,母亲坐在床上老泪纵横,保姆靠在门边,一个劲摇头:“你妈一直哭,就没停过。”

  聂颖谦抓着母亲的手轻轻安抚:“妈,不要担心,没事的。”

  母亲打开便签簿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聂颖谦,他看了看,忍不住心头酸涩。

  你和她要好好的

  “会的,我们会好好的。”

  离开公寓,聂颖谦开始四处寻找雪荔,手机关机但没有出境记录,看来人还在纽约市区。

  聂颖谦一家一家酒店询问,在觉得已经没有希望时,一家小型汽车旅馆终于出现了雪荔登记入住的资料,聂颖谦大喜过望,给了许多小费,由工作人员带去客房。

  电梯中,聂颖谦用流畅的美语零障碍交流:“邓女士什么时候入住的?入住几天?中间有出去过吗?”

  工作人员做出解释:“邓女士开了三天的房,明天中午退房,这两天保洁员也没进去,门上一直挂着‘请勿打扰’的牌子,旅馆人来人往,也没注意邓女士有没有出门。”

  聂颖谦不说话,但心里七上八下。

  工作人员拿着门卡,刷开了房门。

  房里好难闻,说不上那种怪味,好像是许多味道参杂在一起的。

  屋里窗帘拉着,黑灯瞎火的,大白天就像黑夜一样,一点声音都没有,聂颖谦径直冲进去,看到床上有个鼓起的身影,盖在雪白的被褥下,稍稍宽了心。

  工作人员也松了口气:“邓女士在睡觉。”

  聂颖谦在床头坐下,弯腰看着雪荔,她的脸那么小,可怜的像个巴掌,脸色苍白,一点血色都没有,睡的那么沉,这样子的雪荔无疑让聂颖谦心疼,伸手摸了摸她的脸。

  脸颊冰冰凉凉的,聂颖谦再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,一样的惊讶,那皮肤太凉了,根本就不像人的温度,他立即拍打雪荔的脸:“雪荔!醒醒!醒醒!”

  雪荔一直紧闭着眼睛,就像死了一样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