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定你了,除非你死
臂在胸仰靠在稍稍降下的椅背上,神情染着倦意,朝自己的方向沉沉闭目。

  雪荔不知道此刻出现在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叫不叫敏感,她垂直往下的视线牢牢盯着傅耀希坚毅如钢的额,却出人意料的悄悄从警车身边擦过,没有去叫他。

  半个小时后,邓婉珠手里捏着个小钱包下楼去超市购物,看到傅耀希时也不免吃了一惊。

  原以为这孩子在闭目养神,不料敲了好几次车窗才发现傅耀希是真的睡着了,邓婉珠看到他眼皮因车窗震响而微微耸跳,心里又有些年长者对小辈的心疼。

  恍惚睁开眼睛的傅耀希立刻推门下车,邓婉珠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,而她的视线如同云霄飞车般过于凌厉的被傅耀希带入高空,仰扛的脖子超过了人体骨骼的活动区域导致有些酸痛,而双眼被从傅耀希身后的烈阳炙烤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。

  “耀希,你怎么在这?”

  从睡梦中惊醒的傅耀希毫无倦色也无怔忡,他穿一件领口与袖口都烫成深蓝色结边的白衬衣,同色系深蓝色休闲西裤,坚硬如石的腰部系一条黑色皮带,深棕色男士豆豆鞋,他的神态一贯的清致昂扬,墨瞳也本能的散发出那种与生俱来的矜傲与尊贵。

  “阿姨您好,我找雪荔。”

  邓婉珠视线在他眼瞳中停留几秒,仿佛看见一缕奇怪的火焰,燃烧出好几种绚烂的色彩。

  “雪荔才去舞蹈室的,她没叫你吗?”

  让阳光都为他失色的傅耀希,眼中熠熠灼灼如星空般繁盛的景致猝然熄灭,他的表情冷冽下来,像一捧飞雪银霜无死角的覆盖在烈火之上,火灼的心掉进了冰窟中冷藏,浑身清寒无光。

  “这丫头真不懂事,也不跟你打个招呼,害的你白跑,耀希,你找雪荔打她手机吧,或者直接去舞蹈室找她都行,回头我再说她。”

  傅耀希像是极为吝啬他的笑容,为了微笑而试图扬起的弧度基本保持在水平线上,他的声音淡如薄纱,目光寒如极地冰川:“阿姨去哪?我送您。”

  “不用不用,我去前面超市逛逛,你忙你的吧。”

  他完全不再热情,顺着邓婉珠的话轻轻点头,神色冷酷傲慢:“好,阿姨我先走,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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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午后两点多,阳光从全部敞开的窗帘射向光可鉴人的地面,床上纯黑的被褥蹂躏出和男人如出一辙的肆意张扬,同时蓄积着男人性感而情惑的味道,浴室中有清脆如铃的水流声,镜中的男人用邪肆不羁的眼神盯着自己,恰似在自我欣赏,带着嚣张的微笑,极富耐心的修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