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六:相依为命
记记的,只有那些吐得肝肠寸断的昏暗岁月。

  “呕······呕·····”将将吃过早饭,便又扶着墙头将刚吃下去的半碗粥给吐了个干净,待我抬起头来,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抽痛。

  娘咧,怀个孩子真他妈苦啊!日日吐到我好想去死一死,再这么吐下来,我感觉自己苦胆水就要叫我吐光了。

  “来来来,吐完了再喝!人家都说越是折腾的孩子就越是聪明!不愧是我老荷家的孩子,打娘胎里就欢腾!”何婆子笑眯眯递了怀清水与我漱口,眼睛看向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说道。

  “呃······呃······”终于正常喘上气的,我抹了把嘴角,眼里犹带泪光,有气无力的坐下来,哭丧着脸说:“早知道生娃娃这么辛苦,我就不生了!”

  何婆子腾的站起来朝祖宗牌位拘了一躬说:“祖宗莫要同小孩子计较,她乱说的,不作数的不作数的啊!”

  待那念叨一长窜有的没的才站我边上啪的拍我肩膀上:“莫胡说!好好吃饭,今日铺子就不开了!咱家也不缺这一点半点沽酒钱,待你好生将孩子生下来,我来给你照看孩子,你再回头将铺子打理好就成。”

  “哦······可是张生家的酒楼昨日就来订了十罐醉红颜,说是今天来付订钱呢。”我捣了捣没甚滋味的白粥,实在是半点胃口也无,何婆子听我这么一说,突然一拍大腿说:“那算了,老婆子去前头等他,一会子再回来同你烧饭,你吃好了自己去睡会!”说完就朝前头铺子里走去。

  待她一走,我立时就将那碗粥倒回锅里,打几个哈欠又滚回暖暖的被窝里,也不知为何,近来总也睡不够似的,恨不能站着也能睡着。

  平安县的冬天总是漫天的大雪,地面上一片银装素裹,晶莹剔透的冰柱子高高挂在屋檐上,地上面也积了一层厚厚的雪,出门之前若不将门前那些个积雪,铲除干净都叫你湿透半个裤管。

  我挺着个大肚子,身上是何婆子亲手做给我的棉冬衣,厚厚实实将我裹在里头,温暖非常,铲雪的铲子不大,我将铲出来的雪高高堆在道路两边,也好叫一会来沽酒的客人有地下脚。

  “哎哟,祖宗!快放下,放下!!!挺这么大个肚子你来给我铲雪!嫌不够乱么?快回屋里去!这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你可叫我老婆子一个怎么活下去?怎么下去跟老祖宗交待??”何婆子抢过我手里的铲子扔到一旁,拉着我便往家赶。

  “娘,没事,我好着了,适当的动动也好,你看我都肥成什么样了!!”自何润生去以后,何婆子是待我真好,真心当我当闺女看待,而我同她自是亲密不少。

  “哪里肥了?我可没瞧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