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:故人
��子钱少枫家的院了哩。”

  “钱少枫是我二弟,现在我唤作钱江。”

  “?????”我睁着眼瞧他,待他与我解惑,这当中必是有所曲折,

  他却不欲多言,问我道:“我以为这辈子再难见到你,可见,上天待我不薄!”

  “夭夭怎的在此?”

  “我······我和······我在这里却是与流风公子庆生,没想到喝得有些多,住了一晚,又在这园了里迷了路。”

  叫我如何说得出口,我新近做了人家的第三房小妾,跟着自家男人来此,却对主人家犯了花痴,又被自家相公狠狠修理?

  “呵呵,你还是同过去一般迷糊。”

  钱江说话风趣,我们一路聊起过往一起干过的傻事,又说起成长的烦恼,仿佛分离的的这十来年,不过一夜之间,我们一夜长大,全无别离的疏远之感。

  谈笑间已是日落西山,起来之时肚子里也只塞了几块糕点了事,这会子我那空空的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唱起了空城计,叽叽咕咕一阵响。

  我尴尬一笑,正待解释一番,钱江便哈哈笑开了,“夭夭,你还是这般可爱,走,江哥哥带你吃好吃的去,我记着你小时候最爱吃桂花糖。”

  我站起正欲与之离开,那厢陆庆之便忽忽而来,见我同钱江聊得甚是欢畅,面上便不大好看,一把将我往捞进怀里,有那么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。

  “怎的一会子没盯住你,你便又迷了路,真真是个小迷糊!”

  陆庆之袖子下的手将我手腕紧紧扣在掌中,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柔柔的拔弄了几下我额间的发。笑语盈盈道。

  “我家三娘顽劣,多有叨扰之处还望钱兄莫要见怪,陆某改日再备下酒席陪罪。”陆庆之面上一派详和,脖子上却青筋尽现。

  钱江脸上暮然一白,“这······???”

  “乃是陆兄第三房妾氏!”流风公子端着一脸笑意,缓缓道。

  而我却恨不能立时钻进地洞,消失个干净。

  诚如脸皮厚如城墙的我,再站立不得,拉着陆庆之头也不回的走掉,与其不尴不尬傻子似的立在一旁任人折辱,还不如脚底抹油,一走了之。

  哪个晓得若干年后小姐我会以如此不堪的模样再见昔日发小?颜面什么的,早在一年多前便丢去十万八千里,同我再无干系了。

  一路上陆庆之都黑着面不与我说话,而我也似是做梦一般,后背满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