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4 章
  柳倩娥明知他故意,暗啐一口,却又听得怪舒坦,只觉他说什么都像个羽毛搔到心底,见他一步步走近,高大身躯遮得头顶一阵阴影,再忍不住,哗啦一下站起来,用手抵住他胸膛,细如蚊蝇地怨:“冤家,逼得妾身都没地坐了,怎么是还让妾身再给你磕两个响头,当做报酬不成!”

  话音一落,腰肢生生这男子一扭,柳倩娥一个失重跌了他怀,脸大红,酥着身子,抡拳咚咚砸他胸前浩然官服:“还当你升了官,年岁渐长,该是一年比一年沉稳,脱了这身官皮还是这脾气……”

  霍怀勋脾气难改,正经事也暂时放了边上,手掌一紧,将软腰掐得愈牢,惹得怀里妇人粉拳落了下来,才俯颅一个逼近,逗笑:“什么脾气?不爱爷这脾气,怎么还把爷箍得紧巴巴,爷都被你夹得透不过气了!”

  柳倩娥听他变回了称呼,说话又开始没个正形,再见他眉目飞扬,股股阳气扑头罩脸而来,察觉他对自己不无情意,不然也不会帮自己,心头骄矜又生了大半起,说话也开始忘形:“什么脾气?不就是神龙不见首德性!以前就不谈,光前几日,才叫人递了拜帖,说要上门,却不见了人影,这不是拿人不当回数不是……”越说越是娇。

  霍怀勋听她说着后一句,才敛了调笑,缓缓松臂,面色却还是和蔼:“磕头就不必,我给你郑家解决了一桩大事,你也得给我个好处,这才公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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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却说柳嵩偏厅吃茶等着,待柳倩娥黑着一张脸出来,有些奇怪,忐忑着一颗心与姐姐一同离了别驿,登车回家。

  一路柳嵩见这姐姐脸色阴阴,半句话不说,是惴惴不安,一回宅,到了正厅,柳倩娥闭上几扇门,打发了下人,柳嵩还没喘个大口气儿,迎面被这姐姐劈头一耳光,打得魂飞魄散,心里一亮,当是自己当家贼事败露,垮□子,栽头跪下。

  柳倩娥还不解恨,猛抽冷气:“现晓得跪了!你将家里女人运出去时怎么就不怕?我一直防着你自己偷,谁晓得你是帮人家偷!”

  柳嵩这才晓得会错意了,倒是松了口气儿,比起监守自盗,偷个无足轻重小妇人出去,总是轻一些,这姐姐哪是怨恨自己偷郑家女人,分明是因为那对象才醋意横生,捂着肿脸,叫苦连天:“姐,霍爷性子,你难道不比我清楚?他要东西,弟弟有本事能说个不字不成?”

  柳倩娥由愤慨中消下来,瘫坐圈椅里,通身无力:“我是奇怪韩婆子怎么去了一趟乡下就凭空没了,是不是也是他背后搞出……”

  韩婆子突然告假一事,柳嵩本也奇怪,那日清晨被吵醒,这老婆子肿着一张脸说家里死了人,要讨假,他本是不立刻放人,谁想霍怀勋身边长随过来说了几句,才不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