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朝穿越
�长齐全身子,承欢无力,玩弄之下,或伤或残或死,或终生难孕,被卖沦落火坑,欢娘听多了,心有余悸。

  遇到个有良心主子还算好,可这世道多半是无道薄幸之人。

  前年有个姊妹,年岁刚好,被肇县一名富贾挑去做妾。

  一夜下来,也不知那色胚子使出什么邪技,次日那小姊妹被打包送回,气息奄奄,惨不忍睹,两条细腿儿怎么并,都并不拢。

  那商人富甲一方,却抠门到可笑,不甘心买了个再用不了玩宠,竟赖回给了常春馆,要求退货,说馆子以次充好,这瘦马像个豆腐似,一碰就碎,配不起花费银子。

  做瘦马馆这行生意,背后岂会无人撑腰?大老板当然不礼让,两方争执一通,闹到了县太爷那头,官司打了几场,两边才各退一步。

  可怜了那瘦马,送回馆内,因玩坏了身子,又经这一场风波,再出不了个好价,被移送到了章台之地,供人玩弄。

  妾,本就为立女之奴,不值一提。

  瘦马出阁,身份比良妾要低贱一等,通常由侍妾开始,艰难无比。

  欢娘躲来躲去,今日,再躲不过了,再过两个月,便得要十四,若再呆下去,下场便是勾栏瓦院了。

  做人妾,不好,可总好过一点朱唇万人尝妓子。

  来了这异世,摊上这么个多舛身份,欢娘学会乐观,也学会了认命。

  先不谈日子滋润不滋润,眼睛带色儿,择优而栖,才有好活路。

  听田六姑还喋喋不休地唠叨自己,欢娘展开天生娇嫩笋尖儿指头,搭饱满额前,挡住烈日,嘟噜小嘴儿:

  “哎呀好姑奶奶,就算是财货,六姑也得包装得光鲜,才能卖出个好价钱,谁愿意买个缺损货?半价抛售,别人就算面上高兴地要了,心里头也是瞧不起,奴家是个货物,倒无所谓,可折损还是您好名声。”说着将手里水壶递到妈妈嘴儿边,笑盈盈地讨巧儿:

  “妈妈也喝两口,天气热,妈妈这雪白一张脸蛋,蚊子都舍不得叮,可别捂出了痱子疙瘩,损了美貌。”

  这次主家,是田六姑帮寻到,欢娘只耳闻是一户郑姓乡绅,家主名济安,原为外地一名地方官员,年岁渐长,长年病病歪歪,请上罢官。

  因品阶不高,职衔也不吃重,上头也就很批了准函,准放回祖籍。

  郑济安致仕后,带着一妻一妾,先四下游历了一番,途中又纳了个年方十七小妾,回了祖地肇县安定下来,居住东城门牌楼附近荷花巷内老宅里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