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假如我们不再见(七)
  索锁费劲地把靴子脱下来,光着脚走了两步。双脚一放松,整个人好像都放松了些。她脱下大衣来挂好,问:“姥姥呢?”

  “刚进房间去。一直在等你回来。”施云晚说。

  索锁轻手轻脚地走到姥姥房门外敲了敲门,没有听到回应,她开门进去一看,姥姥靠在床头,已经睡着了……她走进去,在姥姥床边坐下来,轻轻推了推姥姥,小声说:“姥姥醒醒,把衣服脱了再睡呀。”

  老太太睁眼,看清是索锁,问:“怎么回来这么晚?燔”

  “玩的有点儿久。”索锁帮姥姥脱着衣服,说。

  姥姥看着她,皱皱眉,“可是小虎打电话来,说你早就走了。”

  索锁嗯了一声,说:“我另外……又去了个地方。”

  姥姥看她一会儿,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,就说:“那你去把药喝了,上去睡觉吧。脚上还有伤,就到处跑。窠”

  “知道了。”索锁把姥姥的衣服叠好,给她放在床头。姥姥絮絮地说了她几句,她就乖乖听着。等姥姥躺下,她附身亲了亲姥姥,“晚安,姥姥。”

  “晚安。”姥姥说。

  索锁给姥姥掩好被子,关了灯退出来。

  施云晚等到索锁出来,悄声说: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

  索锁跟着她进了厨房。

  施云晚让索锁坐下,把盛在保温壶里的的汤药给索锁拿过来。她正准备把药倒进碗里,索锁轻声说:“不用那么讲究啦,不然等会儿还要多洗一个碗。”

  她把保温壶接过来,直接就喝了。

  那么一大壶药,很苦,她一口气喝下去。

  施云晚把准备好的冰糖递给索锁,索锁也没接。

  胃被汤药占领了,有种灼烧感,嘴巴里全是苦味,舌尖都苦的麻木了。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有迫切缓解这种不适感的必要。

  “想聊聊吗?”施云晚也坐下来,看着索锁。

  索锁摇摇头。

  她也不知道到底要聊点儿什么才合适。这个时候她其实只想自己呆着。

  施云晚说:“那好吧。你想聊的时候,可以来找我。我随时都在的。”

  索锁轻声问:“过两天您要回去了吧?新年的活动您要参加不是?”

  “不用的。”施云晚说。可能有点儿意外索锁会关心她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