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担忧
��,关于祭礼的各项事宜、开支都在这次的禀报里,所以才显得格外长。

  他松了口气,见那信使手里还捧着一方缣帛,便问:“那是什么?”

  “国巫亲笔。”信使回道,嬴焕心中一喜,下一句便传进耳中,“是呈交上将军的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他面色微沉地点了头,信使行到雁逸身边,雁逸便接了信。

  戚王不由自主地侧眸去看,想看看缣帛背后有没有透出什么笔迹来。他一边想问阿追写了什么,一边又怕无关公事而是私下里亲密的询问……那他便不想知道了。

  却见雁逸看了一眼便扑哧笑出声来,帐中的另几位将领见状都一愣。戚王面色阴晴不定地默了好一会儿,终于还是问了:“写了什么?”

  “……”雁逸摒了笑,正正色,将缣帛呈了上去。

  娟秀而熟悉的字迹激得嬴焕眉心一跳。

  万事皆安?

  却不是问他,只是问雁逸。

  “哦,无事便好。”他平缓着气息看向别处,淡声道,“上将军记得给她回信。”

  他深深地缓了一息,刚理好心绪欲继续议事,另一信使模样的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:“主上!”

  众人齐看过去,嬴焕蹙眉:“说。”

  “主上,雁……雁夫人不见了!”那信使跪伏在地气喘吁吁,“行宫那边说,夫人说想出城散散心,出城后又说想自己在河边待一会儿,让旁人都退开,过半个时辰回行宫。可半个时辰后护卫去找她,人就不见了……他们在一座石桥下见到些许划痕,似是藏过船。”

  雁逸悚然惊住:“她去了何处?”

  “小的不知……”信使心虚道。

  嬴焕压住心惊想了想,蹙眉道:“那是哪条河?”

  “是……”那信使想了想,“是蠡州南边的项伏河。”

  嬴焕与雁逸同时呼吸一窒,相互一望,谁也没能掩饰住惊惧。

  项伏河,是徊江四大支流中的一条,而徊江流经各国。

  再者,项伏河还直接流经朝麓城前。

  他第一次救起阿追的地方,其实也是徊江的这一条支流的岸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