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血祭
右手,柔声道:“我拉起来。”

  战侠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目送着凌寒走出房门。赵海平冷然道:“她不就是一个婊子嘛,直接甩给她钱让她滚蛋就行了,干嘛还要对她和颜悦色,还要把我们第五特殊部队专用医疗用品送给她?这种女人全是贱货,你越对她和气,她就越不把你当一回事!”

  战侠歌狠狠瞪了赵海平一眼,但是看着赵海平眼睛里浓重的几乎化不开的血丝,看着赵海平才四十多岁,就突然出现的花白发梢,战侠歌不由心中一酸。

  原来的赵海平不是这样的!

  但是经历了那样的人生惨剧,抱着自己女儿的骨灰,看着女儿在被十七个禽兽轮歼致死前,用手指在桌子上留下的遗言,那一道道深深的印痕,都是刻在赵海平的心上,他的心,现在还在流血啊!

  战侠歌搬起房间里的桌子,直接把它堵在门口。在同时赵海平也开始在整个房里里检查,直到确定不会有人能偷听到他谈话后,赵海平才轻轻吁出一口长气。

  赵海平就象是一个刚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,老老实实站在战侠歌面前。面对战侠歌这样一个比他小上十几岁的师父,赵海平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,随着相处时间的不断延长,两个熟悉的程度不断加深,赵海平对战侠歌的尊敬与曰俱增。赵海平十分清楚,他在军事技术和实战能力上,这一辈子也休想追上战侠歌。而最令赵海平折服的是,却是战侠歌身上那种无处不在的兵之侠者精神。

  战侠歌望着就站在眼前低下头的赵海平,他的脸色忽晴忽阴,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想好,应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让他既骄傲又愤怒的徒弟,两个人就这样站在房间里,足足过了五六分钟,战侠歌才问道:“怎么处理的?”

  “死了,全都死了!”

  赵海平没有抬起头,但是从他身上扬起的那种森冷而疯狂的杀气,就连战侠歌都感觉到心惊肉跳。

  “我还本来打算轮流去找他们,但是没有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他们竟然还能睡在一起,我真的想问他们,他们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,还能心安理得的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在那里胡搞,他们还能理直气壮的在那里讨论,应该用什么办法,才能把我个根本不是东西的混蛋送进死刑场!哈哈哈……”

  赵海平突然笑了,他笑得疯狂而悲伤,他从怀里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只小小的瓶子,他轻轻抚摸着那只小瓶子,他一边笑一边哭,他举起那只瓶子猛然抬起了头,他嘶声哭叫道:“我的班长,我的师父,我的大哥,您看到了吗,这就是我的女儿盼盼啊!我当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,那一对歼夫银妇都被我吓呆了,我就当着他们的面,喊出了盼盼,我当着盼盼的面,一刀剜出了张艳花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