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0不忍却为何(二)
��分明是护部狡诈,在风雪夜中偷袭我军大帐,陛下睡梦中被撤离,却被砍伤,刀伤风寒,加上惊惧难安,才会一病不起,护送回京,便是在途中,也每每遇险,几度昏迷,差些便回不来京畿。”

  原来一切都不是如外界所言,更不是他信中所讲,他的伤情已经严重到这样的地步,那么他心里清楚的知道,可能没有明天,没有以后,可是就是这样的时候,他却只要见自己一个人,他梦中的呢喃,除却染儿,也从未有过旁人,该是欢喜的不是,欢喜他终于要死了,可是为什么,心里这样痛,眼中又是这样的酸涩。

  “我从来不知道......”辛夷哽咽,泪落满腮,心头有声音在呼唤她,要回去,该去陪着他,要守在他的身边,可是还是有另一个声音在欺骗自己,尹染儿,你该叫她死在你的手上的,你该亲手了结他的,便是不能如此,你也该回去,看着他的时期的。

  扭身上轿,丢下郁歌她匆匆赶回肱景殿,只是想见他,想陪着他,仅此而已。

  肩撵在湿滑的砖地上匆匆离去,唯有那一点雨痕而已,而郁歌,望着那远走的辛夷,为什么,心中却有了不忿?为什么,他要见的,不是她,权谋,家世,社稷江山,真的都敌不过一个女子?一个曾经抛弃的女子?

  好在,她还是爱你的,心中竟然不知是该惋惜,还是该庆幸了。

  自嘲的苦笑,她扶着娉婷的手转身回宫,“回宫,去看看惜儿。”

  “说来也是奇怪,这几日大皇子已经被小主接在赤芍宫,竟然也没有不适哭闹,看来真真是同娘娘有缘得很。”娉婷见她仿佛不悦,找了话题想叫她欢喜一点。

  “襁褓小儿,照顾他的人没有更换,他又晓得什么?”郁歌嘴角牵起一丝笑意,“不过有了他在,平日里无聊的宫人也有了事情做,便连我自己,也不算是虚度时光。”

  “韦妃娘娘连这个孩子都可以放手,恐怕心中是真的惧怕。”娉婷冷笑,掩不住的得意,“不过能留着她的性命,也是咱们最后的仁慈了。”

  “怕?谁不怕?”郁歌默默叹气,后宫之人,所求所得不都是因为那龙椅上的男人吗?身家性命都赌在他的喜爱上,失了君心,便失了一切,便连自己,不也在畏惧吗?

  “小主同她不同,小主是国公爷的孙女,是当朝宰相的千金,是名满京师的才女,是新进秀女中第一个被宠幸的人,如今,还是皇子的养母,她一个无德无才张狂跋扈的女人怎么比得了?”娉婷浅笑,“奴婢只等着陛下身子好了处置她呢。”

  “最多便是降了妃位,给个贵人或者美人,不过几日,等着韦将军在阵前立功便又会回到从前,有什么好期待的?”郁歌浅笑,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