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5 决裂
前弯,有些发皱的衣料勾勒出线条分明的背肌。

  人当时是背对着门坐在楼梯上,梁桢只看到一个后影,但依旧能够判断出大概模样,大抵是双臂挂膝盖上,手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。

  “噼啪”一声,感应灯亮了。

  再“噼啪”一声,感应灯又灭了。

  就在这一明一暗间,梁桢知道了,他手里弹开又合上的应该是只打火机。

  此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三点,他是要在楼道里坐一夜么?

  梁桢合上门,后背靠在门板上,胃里突然一阵抽搐似地疼,疼得她整个人蜷到一起,慢慢滑坐到地上。

  她当时想,心如刀绞,大概说的就是这样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盛夏的夜似乎在那个空间被拉得无线稠长。

  隔着一道门板,锁落了,其实已无阻挡,可彼此不说话,也不再出声,但挂在窗口的月亮应该知道,他们一个在门外,一个在门内,各自沉默地坐了一晚上。

  如果人的一生都有一条时间线,这一晚应该是线轴上很清晰的一个分界点。

  天亮之前,天亮之后,是否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改变?

  梁桢不记得门外的人具体什么时候离开的,快天亮的时候她没撑住,趴在顶门的凳子上睡着了,等被清晨邻居出门的脚步声吵醒,她起身往外看了眼,楼道里的人已经不见了,只留了一地烟蒂和一层被风即吹即散的烟灰。

  梁桢扶着登子起来,拖着发麻的双腿回到卧室,一下栽倒在床上。

  梁桢以为自己会失眠,可那一觉睡过去居然连续睡了三个多小时,再醒已经过八点了。

  出了一晚上的汗,她去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拎着昨晚用的扳手和榔头出门。

  五金店的人已经开始营业了,梁桢将扳手和榔头还给老板,又选了一把锁。

  老板过来替她安装,看到地上的锁头锁芯。

  “这你自己撬掉的啊?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干嘛好好的锁要撬掉?”

  “钥匙不见了。”

  “钥匙不见不都找开锁匠吗?”

  “我算过成本,找开锁匠的费用要比直接换把新锁高。”

  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,听梁桢说完,忍不住发笑,“你这小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