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敢打我弟弟
�是右派了,再背负一个流氓的罪名,怎么见人,怎么活,怎么面对父母。

  两行清泪无声落下。

  “妈的,还知道哭,你个右派分子。”聂文富上前薅住陈南的头发,抬起蒲扇般的大巴掌,这是一只经常拿铁锨往炉膛里铲煤炭的手,粗糙有力,指甲缝里都是黑泥。

  忽然锅炉房的门被踹开,聂文富一回头,刺眼的手电光照过來,他两眼发花,伸手挡在面前。

  陈北一脚踹过去,聂文富就跟断线的风筝一样直接飞了出去,重重砸在墙上,然后落在煤堆上,一口血沫从嘴里喷出來,肋骨起码断了四根以上。

  “给我打。”陈北一声令下,胡传峰等人挥舞着棍棒砖头上前,将聂文富暴打一顿,身为保卫干事,他们很有打人的经验,力道掌握的也很到位,不会把人打死,但绝对会让聂文富起码在医院躺三个月以上。

  陈北扶起弟弟道:“小南,还有谁打你的,报出名字,哥找他们算账去。”

  陈南近视镜碎了,高度近视的他看不清东西,但能听出是哥哥的声音,忙道:“沒别人,就他一个,他污蔑我偷看女澡堂,完全是中伤陷害。”

  陈北抬起一只手:“停。”

  弟兄们立刻停下拳脚,唯有胡传峰还不解气的扇了聂文富一个耳光。

  陈北上前提起聂文富,这小子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,活脱脱一个猪头。

  “妈的,你也不扫听扫听,陈南是什么身份,陈子锟的儿子,陈北的弟弟,也是你狗日的随便欺负的。”

  聂文富被打掉了几颗牙,嘴唇也肿成香肠,两只眼睛更是被血污糊住看不清东西,他徒劳的挣扎着,求饶着。

  陈北道:“说,偷看女澡堂子的是不是你。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聂文富含糊不清的否认道。

  “还敢嘴硬,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陈北将聂文富摔在地上,拔出五四式手枪,哗啦一声上了膛,顶住聂文富的太阳穴。

  胡传峰道:“崩了他,直接把尸体填炉子里烧成灰,谁他妈也不知道。”

  恶人还需恶人磨,聂文富也算是一中赫赫有名的滚刀肉了,校长都不敢惹他,但遇到陈北这种人也只能尿裤子。

  “是我,是我偷看的。”锅炉工缺牙漏风的嘴里咕哝出几句來。

  陈北合上击锤,道:“大家都听见了,是他亲口承认的。”

  胡传峰道:“妈的,交代清楚,怎么偷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