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和好奇。

  顾斌接过左黎手中的毛巾，也没客气，拉过椅子就坐下了，仰着头，脸上盖着左黎刚给他的毛巾。

  左黎知道，顾斌这样的人，情绪是轻易不外露的，他不想让左黎看到他这样，并不是针对左黎，今天无论是谁在这都一样。

  顾斌嗓子特别干燥，累了一个上午，他一口水都没喝。他现在只想找个人把真相说出去，而左黎无疑是个好的倾诉对象。

  “案子已经结了。”这个左黎倒是猜到了，只怕是结果不如意，她并没有催促顾斌，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。

  “凶手已经抓到了，是毒枭的人，他亲口承认是他打死了斌子。”

  左黎倒是没有太多惊讶，只能是打死而已，那个用毒的高手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抓到。那个人恐怕也只是例行接任务而已，不然不可能放过了顾斌。

  “抓到凶手之后，上层就下了命令，说既然凶手已经招工了，就可以结案了，说给斌子追加一等功，一定要安抚好家属。”说完顾斌还“呵呵”地笑了两声。

  那笑声有些凄凉，有些苦涩，她知道顾斌不光是为了斌子打抱不平，其实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，顾斌也应该见多了，卧底本身就是风险大的职业，只能是看命了。

  顾斌只是有些心寒，对国家的心寒，对领导的心寒，更是觉得有些*。在顾斌眼里，领导选择了抓小放大，就意味着不想去追查，动了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而已。

  顾斌只是这么想的，左黎觉得他想的没错，只是有些疑惑罢了。

  作为七组的成员，她比顾斌知道的更多，七组是直接听令于最高层的，他们了解高层的态度，如果真的是出了奸细，以她的了解，高层是绝对不会放过的。

  她分析了一下，她想有几种可能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。

  第一，那个势力愿意放弃一些东西来保这一个人。第二，上层手里的证据不够，只是在等待时机一举拿下。只有这两种可能才能勉强解释她的疑虑。

  不过，她并没有和顾斌说，因为这些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。有些东西，现在她没有办法和顾斌解释，等他有资格进七组便知道了。

  “顾斌，有些东西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，只有用心去感觉才是对的。”左黎走近他的身边，俯身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  随后，拍了拍顾斌的肩膀，左黎有些恶劣地笑了笑：“既然你已经意识到你的不足，那么晚上加训。还有你落下的训练记得补回来。”说完就心情很好的出去了，把空间留给了顾斌自己。

&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