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
�无法离去了。若当真离去,岂非说明自己没有容人的雅量?

  骆堂咬咬牙,只好应承。

  谢十七郎又淡淡地道:“你的侍婢一道进来,今日由我做地主之谊。”

  骆堂说:“她貌丑,恐怕会污了贵人的眼。”

  谢十七郎撇了带着斗笠的施瑶一眼,说道:“我非肤浅之人。”说罢,他一挥袖,也不给骆堂和施瑶拒绝的机会,直接走入雅间。

  .

  骆堂不禁有些惶恐。

  他坐在屏风前,虽说桌案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,但他吃得很是战战兢兢。施瑶跪在他身边,为他布菜,在桌案下不着痕迹地轻咳了一声。

  骆堂的心方稍微定了定。

  在座之人,除了骆堂之外,还有谢十七郎与阿葭以及平玉公主。

  很显然的,平玉公主对此极其不满,不过因为谢十七郎在,她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,倒是让身边的侍婢受苦了。阿葭是见过骆堂的,但此时她的关注点不在骆堂身上,而是谢十七郎。

  他从来都不会邀请一个陌生人与自己同处一室。

  莫非这少年郎有何特别之处?

  阿葭不禁开始打量骆堂。

  谢十七郎并未起筷,桌案上的吃食他半点也不曾动,唯独品了几口香茗,他问道:“听你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。”

  骆堂轻咳一声,回道:“在下乃秦州宜城人氏。”

  “哦?宜城?”

  “正是。”

  “你身边的侍婢犯了何错?”他轻描淡写地问,却是让骆堂紧张得连喝茶的手在发抖。墨城王比传闻还要来得可怕,明明只是简单的几句话,但那眼神与气场却令人不得不害怕。

  骆堂回道:“并无犯错,只是她母亲得了病,她思念成疾,我于心不忍便放她归家。”

  “方才你唤我贵人……”

  骆堂重重一咳,说道:“只因郎君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,想来是燕阳城的哪一位贵人……”

  施瑶稍微松了口气,还算骆堂反应得快。

  蓦地,一直没有吭声的平玉公主冷声道:“你既知我们乃燕阳城的贵人,便也该知晓礼仪。你的侍婢在炎炎夏季时竟还戴着斗笠,不以真面目示人,岂不是不将本……本姑娘放在眼里?”

  她瞥了眼侍婢,很是不满。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