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章 最难揣测的他人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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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魏心妍,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,我们之间的陈年旧账,是时候该清一清了。”她笑着说,冰冷的笑声里含着一丝毛骨悚然。

  窗外,北风凛凛。

  马上就快过年了……

  在梁效被处置之后的第二天,梁敕邀梁敖来太子府做客,梁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却不得不去赴宴。

  这一天很冷,大概是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。

  太子府的锦墨居烧了温暖的地龙,倒是不觉得寒冷。

  梁敕已经烫好了酒。

  梁敖陪着他喝了两杯,等到身体因为酒精变得温暖起来时,才开口,他带着试探,轻声问:

  “太子哥今天叫我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
  “没什么。”梁敕淡声说,“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先是老七后是老五,我每每想到这些事,总觉得不舒服。正好今日无事,就叫你过来喝两杯,排遣排遣心中的烦闷。”

  梁敖料到了梁敕必会提这个,他没有说话。

  “你对老五和老七的事怎么看?”梁敕很自然地给他斟了一杯酒,淡声问。

  梁敖心跳微顿,他沉默了一下,回答说:

  “老五和老七犯的说是死罪也不为过,父皇没杀他们,已经是法外开恩了,他们是罪有应得,没什么好说的。只是一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变成了这样,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好受,一块长大的兄弟,我居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心里竟然是那么想的。”

  梁敕点了点头,他轻浅地笑了一下,顿了顿,垂了眼帘,说:

  “也不是没有察觉,只是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事,把他们的想法忽略了罢了。”

  梁敖眸色微沉,似笑非笑地问:“太子哥这话是什么意思?太子哥是说我一直在想着自己的事吗?‘自己的事’太子哥指的是什么?”

  “没有说你,我说的是我。你行二,就算不管弟弟也没什么,可我为长,身为长兄却将弟弟纵容成那个样子,是我的过失。”梁敕淡声说。

  梁敖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,笑道:

  “太子哥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,谁都不是小孩子了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只要是成人,都会有自己的判断,与太子哥没有关系。”

  梁敕笑笑,没有接他的话茬。

  “阿敖,我只比你年长一岁,当初我进入德仁殿没多久你就来了,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