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石十赌九垮，要是那么容易，谁都发财了。

  一般的人，十块之中也未必能挑出一块有料的，而有料的十块之中，九块都是低档的豆种，本钱都未必填得上。

  当然，这次他和马小虎赌的是有没有料，跟品种没有关系。

  没人指点，郑云保琢磨了半天，挑了一块毛料，他虽然做珠宝的，但对赌石可没什么经验，他来赌石大会，就是为了收购玉坯，回去加工，转手一买，翻了几番价格。

  小林不由望向梁思古，想要看看他的意思。

  梁思古轻轻一笑，摇了摇头：“宁买一条线，不买一大片，这块毛料的皮壳虽然露出一片绿色，别以为里面就有东西了，切出来很有可能只有薄薄的一层。”

  郑云保一听，又把手里的毛料放下，准备重新挑选。

  小林叫道：“耍赖是不是？挑了就不能换。”

  郑云保争辩：“我又没说就挑定这一块了！”

  马小虎笑道：“郑老板，就依他吧。”

  “万一没开出料呢？”郑云保分得很清楚，他跟马小虎的买卖是一回事，马小虎和小林对赌又是另一回事。

  简单来说，马小虎和小林对赌谁输谁赢，跟他关系不大，但马小虎跟他说，下一块切出的料卖给他，他自然要挑一块好的。

  就算不能开出翡翠白菜，至少不能差太多不是？

  马小虎明白郑云保的心思，笑道：“郑老板，就算这一块没开出料来，等我和林先生赌完，我继续切这些毛料，把最好的一块留给你。”

  “小兄弟，你可真太仗义了！”听了这话，郑云保喜不自禁。

  接着又把刚才的毛料抱给葛长山进行切割。

  切割机在急速运作，发出尖锐的声响，梁思古摇头不已，小林冷笑不止。

  众人也跟他们一样，对这块毛料不抱什么希望，毕竟梁思古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权威的，而且他们之中一些人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。

  宁买一条线，不买一大片，这是赌石的行话，会挑的人，都会挑皮壳的绿色是一条线的，称之为蟒，这样切出料的可能性比较大。

  但现实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，毛料很快就被切成两半，众人哗然。

  梁思古面颊莫名地一阵疼痛，感觉被人无故扇了一记耳光。

  “有料，有料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