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风起云涌
�的出面,倒应当由着两位王爷去说这事,他却是没有想到的。

  自从太子薨逝之后,皇上一直都没有再立储君。现下合适立为储君的也就只有宁王和梁王了,只是皇上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该立哪一位,所以这储君的位子便一直空着。

  近两日宫中的线人早就是有消息传来,说是皇上近来对海禁之事颇为上心,几次自言自语说着这事,只怕心中早就是有开放海禁的意思了。只是因着昔日之事,有些抹不开面子而已。那他们这些做臣子的,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自然应当送了台阶去给皇上下。可若是此事是由宁王去说呢?皇上到时势必会觉着宁王甚为贴心孝顺,能揣摩到他的心意,且还会觉得宁王眼光甚远,心中自然是会更喜他一些,那宁王被立为储君的可能性就更大了。

  思及此,他便坐直了身子,伸手自一侧的豆瓣楠描金松鹤文具匣内拿了高丽纸,戴上了琉璃镜,又自放在书案右首的沉香木雕松竹梅图的笔筒里拿了玳瑁管的宣笔,垂下头,开始在纸上写字。

  杜岱见状,忙起身过来,站在案旁研墨。

  周元正写的一手好台阁体,方正匀整。

  写好之后,他伸手拿起了纸,吹得一吹,确认上面的墨迹都干了之后,伸手叠了起来,又自文具匣里拿了一张信封,将这张纸塞了进去。

  随后他便将信交给了杜岱,吩咐着:“待会将这封信送给宁王殿下。只说后日朝会,可让他依着这信上的话行事。便是当日圣上言辞再严厉,依然让他不可退缩,只坚持。”

  杜岱躬身接过信,忙不迭的应了声是,又问了一句:“恩师可还有什么吩咐?”

  周元正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案上,转头问着杜岱:“我记着年初的时候,徐正兴外放了个通判?“

  他鼻梁上琉璃镜映着屋内的烛火,熠熠生光。可见他上眼皮耷拉着,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。但就算如此,威严依然不减半分。

  杜岱不敢再看他,忙低下了头,回道:“是。他先前任国子监司业,为正六品。只是他为人木讷,不善交际,上司甚是不喜他,所以年初的时候便外放了山东省的通判。虽然通判也为正六品,但外官哪里能和京官比呢?所以竟是贬谪的了。”

  周元正想得一想,而后便说着:“户部郎中职位尚有一空闲,召了徐正兴回来,就任户部郎中。”

  杜岱不敢质疑,忙应了一声是。只是心里就在想着,户部郎中可是正五品,而且还是京官,徐正兴这次可是大大的升官了。

  可到底还是心中存疑,便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:“恩师此举,可是想要拉拢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