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梁换柱自作孽
“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哪。”绮年点了点头,“小蜓,把宫嬷嬷那日的话再跟她说一遍。”小蜓马上说了一遍,虽然记得不大详细,但重点都有了。采芝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,只是死咬着牙:“奴婢并不知道宫嬷嬷说过这些话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,世子妃看奴婢不顺眼,打发奴婢走就是了,何
必要这样的给奴婢扣罪名?”
“还真是咬牙,你当清明走了,就没人知道你懂药吗?”绮年觉得有些厌烦了,“韩太医把那边的药渣都验过了吗?”如菱应声去了,一会儿回来,拿了两张纸:“回世子和世子妃,韩太医已经将药渣仔细验过了,比着那郎中的方子细细对过,这几味药都加重了。韩太医说了,那郎中的方子还算温和,但加了这几味药后药
性大烈,若有孕妇人服了,小产之后必定大伤身子。若妇人是有孕六个月以上,则不但伤身,只怕还会造成今后不能生育,若小产过程不顺,恐怕一尸两命都是有的。”
“听见了吗?”绮年看着瘫倒在地上的采芝,“很有意思的,自打宫嬷嬷说过那话之后,你就时常爱病,今日风寒,明日痛经,不断地叫人来诊脉开药,这几味药,在你吃过的那些方子里都有。”
采芝绝望地摇着头:“你没有证据,你没有证据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赵燕恒缓缓起身,眼神里带着伤痛,“采芝交给世子妃处置,带上秀书,跟我去见父王。”
“世子,世子!”采芝向前跪行几步,但是双手被反绑着,只能扑倒在赵燕恒脚前,“世子,你相信奴婢啊!”
“见了棺材,你也不落泪吗?”赵燕恒低头看着她,只觉得心凉,“我还想要问你,当初那个香囊里的药,也是你下的吧?”
采芝猛然一震,半晌才道:“世子说什么,奴婢,奴婢没有——”但是她那一震已经等于是回答了,赵燕恒的手在袖子里握紧了:“你到底为什么?我哪里亏待了你?”采芝抬起流满了泪水的脸:“世子,奴婢又到底是哪里不好,您就看不上奴婢呢?奴婢一心想伺候您,为什么您宁愿给怡云一个白白的名份,都不肯收了奴婢呢!奴婢从来不是心高的,不想着当什么侧妃姨娘,奴婢只要能守着您就行了。自打世子妃进了门,奴婢也是尽心竭力的——知道香药不是个好的,奴婢就帮着世子妃除了她;知道世子妃不喜欢白露她们,奴婢也——”她突然停住了,意识到自己在近
乎癫狂的状态下说错了话。赵燕恒沉默地绕过了她走出门,两个婆子进来拖起秀书,跟着他走了。采芝还想扑到他脚下去,却被人按住了。她看着赵燕恒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盯着绮年:“世子妃,你怎么就这么妒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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