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枪舌剑可退敌
了绮年一眼,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绮年用眼神表扬她有长进,然后微微一笑:“抱歉,我还是不记得曾经听过姑娘的芳名。”

  胭脂微微抬头,用眼角余光去观察绮年的表情。她实在不相信,她赎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,眼前这女子就真不知道?再说,她自称奴,这也是楼里的称呼。

  绮年略略停了几秒钟,看胭脂不说话,便礼貌地点点头:“胭脂姑娘请便,我——”

  “姑娘且慢。”胭脂连忙上前一步,晕生双颊,“姑娘虽不识得奴,奴却早听过姑娘的名字。”

  如鹂看她这狐狸精一样的做派,心里一把火直烧到头顶,冷笑道:“这位姑娘,您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姑娘就请说罢,我们姑娘还要去上香呢。”

  胭脂闻言,眼圈立时就红了:“奴自知身份卑贱,不配与姑娘说话……”

  绮年示意如鹂不要再说。因为没搞清楚她跟赵燕恒到底是个什么关系,还真不知道用哪种态度对待她:“姑娘若愿说就请说,若觉得不好说,恕我不能奉陪了。”

  胭脂见她油盐不进,只得道:“奴,奴是前些日子蒙世子不弃,为奴赎了身的。”说着,眼睛只管观察绮年的表情。

  “哦,脱籍从良么,真是可喜可贺。”绮年只管打太极。

  胭脂又觉得不对劲了。她设想过绮年有千百种反应,或者厌恶,或者鄙夷,或者痛恨,或者嫉妒,甚至当场打她一耳光也是有可能的,偏偏就没想到——会得了可喜可贺四个字。

  “奴,奴想着,很该来感谢姑娘的。”

  “胭脂姑娘谢错人了吧?我并未出一分银子为你赎身。”

  胭脂脸上飞起红晕:“姑娘不日便是世子妃了,若不是姑娘大度,世子怎能为奴赎身。”这下子连如燕都想骂人了。绮年想了想,觉得实在有点忍不住:“胭脂姑娘不必客气,济危救贫都是善举,听闻郡王府年年都施粥舍米,世子自然也是好行善的。”真要这胭脂是赵燕恒的真爱,那日后也得

  撕破脸,早点晚点也没啥了,无非把赵燕恒从前说过的话当放屁就是了。

  如鹂嗤地就笑出了声。姑娘这话,可不等于说那胭脂就是街头行乞的乞丐么?

  胭脂一张吹弹得破的脸涨得通红,不甘心地道:“世子,世子还说可保我一世衣食无忧。”绮年上下打量她一下,抿嘴一笑:“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总不能给姑娘赎了身,又让姑娘被生计所逼重操旧业罢。行善积德的事,姑娘若真感激世子,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,保佑世子平安顺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