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债弟欠姐偿
��落水了,倘若是她自己从水里爬上来的也就罢了,但看她们走来的方向,正是梅林西边今日有文会之处,倘若是被人救上来甚至只是被男子看见—

  —宣扬出去对她的名声也是大大有损。这不是小事,远非将衣裳弄脏可比。广东那边风气开放些,对女子总还略宽松些,严幼芳自记事便在那里长大,并不知其中利害。严同芳比她大些,也常听人讲起过京城里的规矩,故而心里更明白,妹妹

  这样叫嚷,若当真乔连波的落水有些什么——只怕就是逼她去死呢!

  “表妹快去禅房里坐着,可带了换的衣裳?青萍,你快去咱们的马车上取一套我的衣裳来,快去!”回头又狠狠瞪了一眼严幼芳,沉声道,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掴你了!”

  绮年看着周围游人好奇的目光,其中不乏有那无赖多事之人的嬉笑之色,心里顿时一沉——糟了。

  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颜氏一掌拍在炕几上,将茶盏都震倒了,气得脸青唇乌。

  乔连波刚喝了姜汤,闻言不由得身子一软就跪倒在地上:“都是连波莽撞了……”

  “姑娘快起来,刚受了凉,地上还冷,冻着了可怎么办?”吴嬷嬷抹着泪将乔连波拉起来,将事情从头至尾讲了一遍。

  “章儿,你——”颜氏气得哆嗦,手指着乔连章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乔连章早吓得跪倒了:“章儿错了,再不敢了,求外祖母饶恕。”

  “饶恕……”颜氏只觉得一口气噎在胸口,“我饶恕你,你姐姐的名声可要怎么好!”

  “都是严家那二姑娘!”吴嬷嬷恨恨道,“若不是她宣扬,悄没声的回来也就罢了,纵有人看见,也不知姑娘的身份。”

  “贱—人!”颜氏一口气没地方出,转眼看见旁边的菱花藕花,顿时怒了,“你们这两个小蹄子,也不知护着姑娘,要你们何用?来人,拖下去每人四十板子!”“老太太饶命——”藕花老实,凡事是个不出头的,今日是在山下守着马车根本没上山,菱花则是当时帮忙去端茶了,乔连波跟绮年出去的时候她并不在旁边,因此不曾跟上。两人心里都叫冤枉,可是颜氏

  气头上哪里肯听,立叫拖出去。

  “外祖母,这,这可怎么办?舅舅若知道章儿之事——”乔连波哭得眼睛红肿,眼泪一直就没停过。

  颜氏看着心疼,搂在怀里:“我的儿,你弟弟这事还好遮掩,倒是你如何是好啊!阮家那野种,真是害人不浅!”

  “都怪表姑娘非逼着姑娘立时就把那什么香薰球要回来,若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