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凝眸处,又添新愁(1)
�枕上。

  从此后,每个中午,云歌人躺在榻上,虽然刚吃过药,本该最瞌睡,神思却总是格外清醒。

  每个中午,他都会拣她吃过药的时分来看她,也都只是隔着碧纱窗,静静地站在院中,从未踏入屋内。

  悄无声息地来,又悄无声息地走。

  有时时间长,有时时间短。

  屋内,屋外,这一站就是两个月。

  一日晚上。

  抹茶服侍云歌用过药后,云歌指了指屋中的藤椅,又指了指院内的紫藤架。

  抹茶以为她想出去坐,忙说:“小姐,不可以呢!你伤得重,还要再养一段时间,才好下地。”

  云歌摇了摇头,再指了指藤椅,

  抹茶终于会意,虽不明白云歌想做什么,仍依言把藤椅搬到紫藤架下摆好。

  云歌隔窗看了眼外面,又合目睡了。

  第二日。

  刘弗陵来时,听屋内安静一如往日。他仍旧顶着烈日,立在了碧纱窗下,静静陪着她。

  即使她不想见他,可知道她在窗内安稳地睡着,知道她离他如此近,再非不知距离的遥远,他才能心安。

  于安来请刘弗陵回去时,看到藤架下的藤椅,皱了眉头。

  抹茶立即惶恐地低声说:“不是奴婢躲懒没收拾,是小姐特意吩咐放在这里的。”

  刘弗陵已经快要走出院子,听到回话,脚步立即停住,视线投向窗内,好似要穿透碧纱窗,看清楚里面的人。

  于安惊喜地问:“小姐说话了?”

  抹茶摇摇头。

  于安不知道刘弗陵和云歌究竟怎么回事,不敢深问,不过既然是云歌吩咐的,他自不敢命抹茶收了藤椅,遂只摆摆手让抹茶下去。

  于安对刘弗陵低声说:“陛下,七喜来禀奏,霍光大人已经在上头的大殿等了一阵子了。”

  刘弗陵没有理会于安的话,反倒回身走到藤架下,一言不发地在藤椅上坐了下来。

  于安又是着急,又是不解,刚想问要不要让人传话命霍光回去。

  刘弗陵却只坐了一瞬,就又起身,匆匆离去。

  于安看得越发糊涂,只能揉着额头,恨爹娘少生了两个脑袋。

  云歌的伤好得极慢,一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