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杀掉一个人，有许多的方法。”唐欢喜看着她的眼睛，冷笑着说道，“借刀杀人，兵不血刃。程雪宁，你的这份心机和谋算，我都有些自叹不如！”

  “娘娘说笑了。”

  “是不是说笑，你的心里最清楚。”

  “娘娘若是没有旁的事情，那民妇就先告退了。”程雪宁缓缓地后退了一步，又咳嗽了好几声。

  见唐欢喜保持沉默，她便转身离开了。

  看着她那样消瘦的背影，唐欢喜的心中五味陈杂百感交集。

  萧宝瑞从屏风之后绕到了她的身前，眼底写满了意外。

  “当初我们发现杨康兄弟从而遇见程雪宁的时候，我只觉得太过巧合，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被人有心安排，却不想她竟然如此的……”

  “阴险狡诈。”唐欢喜顺着他的话，自嘲一笑，“我还是太容易相信别人。”

  “娘子怎么会想到这些？”

  “她得了肺痨，是事实。”唐欢喜苦笑了一声，“都说将死之人，其言也善。看到她患了如此重病，我就会先入为主的对她生出怜悯之心。她被侯飞欺辱也是事实，这些真实存在的事实，自然会让我们放松警惕。直到昨天，她带着我，轻而易举的找到了那间密室。”

  “她露出了破绽？”

  “任何一个人，看到密室里那样的情景，都会觉得难过悲伤，可是她脸上的表情，始终平和。”

  “所以娘子怀疑了她？”

  “嗯。”唐欢喜点了点头，“方才的那一番试探，已经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，是对的。”

  “那娘子打算如何处理？”

  “她快要死了，我又能如何处理呢？从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刻，她就已经将每一步都计划好了。”

  对于一个将死之人，任何酷刑都毫无意义。

  “那娘子以为，杨康两兄弟可知道自己娘亲的所作所为？”

  唐欢喜的眼底划过一抹意外，她认真的回忆着那两个孩子的脸，最后轻轻地摇摇头。

  “若我是程雪宁，绝不会将两个孩子也拖进这无底的深渊。”

  “她已经登上了那艘船，想要全身而退，不会容易。”

  “你的意思是？”

  “也许郭剑兰也该出现在冬阳城了。”萧宝瑞勾唇浅笑，眼底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