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渣攻与贱受
袁曼道说得有理有据,连台阶都给皇帝铺好了,池脩之与郑靖业感情也算是照顾到了。世家就没那么客气了,这里面有一些小官,自家世家排名里吊个车尾,这回让池脩之大笔一裁,踢出了高贵行列。原本他们是“以姓氏傲王侯”,咱就是八品,也比你一品高贵。现不行了,池脩之踹掉他们,把位置空出来安置了以前他们瞧不起王侯,他们被王侯给傲了。
此仇不共戴天!
纷纷上奏进行抗议,把袁曼道那些原本有道理话当成了发面引子。袁曼道只是说池脩之还年轻,需要锻炼,他们就说池脩之乳臭未干该滚回家吃奶。袁曼道建议把池脩之挪个地方,他们就说池脩之名不符实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该夺了官职踹出朝廷。
除此之外,还有人进行深发掘。
“还有说池郎人品不好谄事圣人。”由于还没跟郑琰结婚,郑德兴还是习惯性地称池脩之为池郎。
“没了?”郑琰正蹲楼上,看着绵密雨丝从天上往下扯。把不知道从哪里捞过来草茎扔了下去,漫不经心地问郑德兴。
“就这些了。”他把皇帝身边这几天发生事情全卖给郑琰了,标价:零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,他本是个遵纪守法好孩子,只因小时候偷偷看小说被求到郑琰头上,从此踏上不归路。他现做属于“泄漏”罪,把皇帝身边事情说给别人听,如果被发现了,哪怕他祖父是郑靖业,也要挨收拾,连郑靖业都要跟着请一回罪。
郑德兴很忧郁,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,回来就被拎过来陪他姑姑赏雨。郑德兴对堂弟郑德平懒散颇觉恼火,但是皇帝身边经历了这样与自家亲戚有关系暴风骤雨之后,他也觉得雨中睡个懒觉是休养不二法门。
“撒谎,”郑琰嘲笑地看着郑德兴,“这些人,用词虽然文雅,可再文雅,不骂到你十八辈祖宗他们是不肯干休,断不会只说这么一点儿。蒋进贤都是辱没世家败类了,池……又能讨着什么好了?”
郑德兴默。
“少装死,说!”
郑德兴一个哆嗦,乖乖地道:“他、他们还说……池郎命数不好……”什么六亲死得绝了,恐怕是天降妖异,皇帝身边要对国家、对皇帝不利。而且此人人品极差,自甘堕落,巴巴地想娶当朝宰相闺女,这分明是攀附权贵,吃软饭爬裙带不要脸小白脸儿!
“有为他辩解么?”
“祖父对圣人说,要是池郎有不妥地方,是不会把女儿许给他。顾先生说,这些人太混账,难道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才算命好?”
“还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