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、新来的老师
��。顾家几百年世族,绝不是郑靖业本家那样小家族,说跑就能跑得了。即使是郑家,郑靖业当年离开本宗也是花了很多心思,一点家业也折了一半儿进去才跑了出来。跑出来之后,做了好几年官,还会受这个家族困扰——直到他心情不好就找家族麻烦把这个家族整得烟消云散。

  何况是顾氏?所以一直以来顾益纯都有出仕机会,他都拒绝了,有多远躲多远。咳咳,季繁因此很是看重他淡泊名利作派。

  郑靖业很理解顾益纯,也就加讨厌顾家,也就不想提顾家。只问顾益纯有什么打算没有。

  顾益纯发现只要跟郑靖业一起,他苦笑次数就会增多,他那倒霉催名士淡泊形状总要受到刺激。闷头喝了一口酒:“先生也想我出仕,要不就荐我入幕府,我没答应。”

  “还留京城么?”

  顾益纯对上郑靖业眼睛:“先看看。”

  郑靖业没有闪开,嘴角微微上翘,与他不同,顾益纯对季繁某些行为可能觉得有点不妥,但总来说还是很尊敬这位老师,季繁就这样被自己给坑进朝堂了,顾益纯肯定不放心。扣下了季繁,就等于扣了个人质,除非顾益纯对这位老师失望,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易离京。

  杜氏等两人慢慢移开眼睛才说:“你们两个就算多年不见,也不用这样两两相望罢?往后都京里,有是见面时候让你们对着相面,现还是吃饭罢!菜都凉了!”

  郑靖业捏着酒盅道:“就你管得多。”顾益纯笑着摇摇头:“阿杜脾气还是没变。”

  他们三个说话,底下儿孙辈面面相觑,眼睛都不知道看谁好了。

  杜氏冲两个男人翻了个白眼:“我原就这副脾气,要变什么?三十多年了,嫌我管得宽?晚了!”说着又冲顾益纯举杯邀酒,“这是自己家里,别说那些外面事,听着就头疼。”

  顾益纯好脾气地喝了,又对郑靖业道:“她不是这副脾气,撑不起你这个家,”又故意用大家都听得到声音小声道,“还要管家婆手里讨饭吃,总要夸一夸。”

  郑靖业与杜氏都笑了。

  郑靖业正色对杜氏道:“你怎知我方才说就是外面事?我问顾兄是不是有意出仕,正是家事。”

  顾益纯也好奇,停杯问道:“我出不出仕,与你家事何干?”

  郑靖业放下杯子,整整领子,一指下面,严肃地道:“你看我这些儿孙还能看罢?”

  顾益纯也严肃地点头:“很能看。”

  “够不够当你学生?这些人,随你挑,你选上谁是他运气,选�